在一个寒冷的冬夜,与CJ挤在床上。
她卷起裤腿给我看。
一道淡淡的伤疤缠绕在脚踝上,姿态诡异。
她放下裤腿,脸上风平浪静。
“用小刀割的。”她说
“而且那把刀是我妈送给我的。”
她轻轻地笑起来。
CJ是激烈飞扬的女孩子,很多人都这么认为。
她内心幽暗的山谷,无人踏足。
她在痛苦的时候,在悲伤的时候,在作困兽之斗的时候,在强忍下眼泪的时候,会用刀割自己的脚,会用头撞墙。
直到消散了最后一分力气。
没有力气,就可以不再思考。
而她的伤痕,没有人看到。
教室里人声嘈杂,R把手背上的伤给我看。
圆规扎在手上,淡淡的伤痕难以辨认。
那是属于她一个人的历史,无人知晓。
永远不要根据一个人的表面去判断内心。
我们表面上都如此洁净健康,但我们都是病人,难以治疗。
晦涩隐蔽得就像伤痕一样。
不希望有人窥探到内心的柔软脆弱,只要伪装出冷酷得一往无前,又希望有个人可以在一个寒冷寂静的午夜,轻轻地抚摸那些伤。
想起古龙的话:青锋过处,是泪是血?
从小时候开始,就有人问我:“你怎么不会哭的呢?好像从来没有人看见你哭。”
“有什么好哭的呢?”我一贯地嬉皮笑脸。
并不是心如止水,眼泪的力量太薄弱。
我们都热爱阿司匹林,镇痛。
其实也没那么严重,所有的伤口都会变成疤。
它们只是疤
而已
BY:花丛里的吸血鬼